郑琼《东方全纪录》制片人北京零频道广告有限公司总经理。
在郑琼看来,从每天看到的生活中去发现简单而深刻的东西才是纪录片应当去做的,“当然,那些越来越边缘化的东西也可以是优秀的甚至好看的,只是不适合在电视台播出。”
“那个学生村在什么地方?”
6月19日魏星的纪录片《学生村》播出之后,《东方全纪录》栏目热线接到很多这样的电话。一个专门为云南学生村设立的账号在上海慈善总会开始运作。
而《东方全纪录》栏目的另一部片子———周岳军的《鱼鹰》播出之后,制作人郑琼又找到了新的收视率信心。栏目开播近半年了,她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做的是怎样一个东西。
并不清晰的开始
2004年元月底,昆明纪录片编导周岳军接到一个来自北京的陌生女士的电话。
“我们在做一个叫《东方全纪录》的纪录片栏目,会在上海东方卫视播出,不知道能不能用您的片子……我们刚刚开始做,可能片酬方面……暂时没有太大的能力。”
来向周岳军要片子的电话,这不是第一个。而周岳军感到这个叫郑琼的女士有些不同,“至少,她很真诚。”
大概谈了谈价格之后,周岳军把片子发给了郑琼。
这是郑琼第一次约片,那时,她是一个面临着困境的广告公司负责人。
东方卫视希望把这些纪录片做成栏目的形式,在元月之后推出,他们还同意给郑琼一些广告时段,这对于正处于经营困境的广告公司,或许是个好消息。于是,郑琼成了电视纪录片栏目的内容提供商,虽然对于应该怎么做下去,她并不清晰。
随着几集片子的播出,随着与周岳军以及云南其他纪录片制作者的接触,郑琼发现这些热衷于纪录生活的理想主义者们,并不知道怎样让片子的价值最大化。“他们对于赚多少钱不太关心。”
在去云南拜访周岳军之前,郑琼也并不知道这些制作者们都过着怎样的生活。看着他们的清苦,她开始为自己能提供出的那一点片酬感到内疚,“如果《东方全纪录》吸引足够的广告,就可以有能力支付给他们更多。”这种想法让她有些激动,然而,拿着一个不在黄金时段播出的纪录片栏目、一个收视率一直不太高的栏目,她又该怎么去劝说广告商拿出钱来呢?
构造传播平台
周岳军说,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按照商业规则在传媒和纪录片制作者之间建立沟通,所以,“我愿意把片子送给郑琼,让他们试试”。
在那些只关心纪录片本身却不太会“养活自己”的制作人和希望用好的纪录片“支撑门面”的电视台之间搭一座桥,这个想法慢慢在郑琼的脑海中形成,能够吸引足够的广告投资商是问题的关键,而广告商们要的是收视率。
栏目化纪录片的收视率,虽然这几年综艺娱乐开始走低,真实纪录的行情看好,却还没有到达能够拿收视率去吸引广告商的程度。
为了收视率,郑琼面临选择片子的问题。
“表达人类的正常感情的那些具有生活气息和温度的东西,应该是人们始终关注和愿意接受的。”在郑琼看来,从每天看到的生活中去发现简单而深刻的东西才是纪录片应当去做的,“当然,那些越来越边缘化的东西也可以是优秀的甚至好看的,只是不适合在电视台播出。”
即便以此为标准,播出时间问题、受众成熟度问题,仍然使广告商们对纪录片望而却步。做好了半年始有进账的打算,郑琼又开始了扩充播出渠道的努力。从地方电视台,到会馆、俱乐部,他们开始在潜在客户和潜在受众交集区奔走。
更多的人看到这些纪录片,意味着吸引更多的广告,或许,也可以意味着更多好的纪录片生存、发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