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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心灵享受生活 十一黄金周井底村游记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0月20日17:24

  前奏

  9月30日出门的时候正下着大雨,车到紫竹桥时常少帅打手机过来,确定我的位置,末了又小心翼翼加了一句:这样大的雨我们还去吗?!

  我想都没想,反问一句:为什么不去?!去!

  雨越来越大,三环上堵得一塌糊涂,过了莲花桥我就跳下了车,拎着行李一路狂奔,等气喘吁吁上到西站二楼看到等在检票口的常少帅时,离火车开动只剩10分钟了!

  上车找到座位后,四周一瞅,没看见张锦胜两口子的身影,再看时间还有2分钟就要开车了,心想:坏了。赶紧打电话给他,手机里只听见他那边不急不慢的声音在作陈述:我现在刚过复兴门,路上堵得很厉害。

  放下电话赶紧翻看时刻表,发现半小时后还有一趟K185也经过安阳,折腾了一番,等过了保定收到他的短信,告知他已经上了后面这趟车。

  路上又相继收到王红明和老崔的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接上头。红明在上海没买上火车票,只好坐飞机到郑州,和崔安毅碰头,然后拉上老崔的另外一个朋友一道开车到安阳会合。

  晚上7点钟终于所有的人坐定下来,在安阳火车站旁边一个叫盛德利的酒店会餐。老崔因为碰见一个20年未见的战友,在另一处吃饭。老崔安排了他的另外一个朋友刘杰接应我们,此同志也是河南台的,面善不多言,后来发现很有冷幽默的天分。

  7个人的西瓜皮之游就此开始。因为无计划、无领导、无组织、无确定目的地,所以和老崔同志笑称此行为:踩着西瓜皮,到哪算哪。

  革命国庆节

  十一这天我们在河南境内转悠了一圈。参观了红旗渠源头和红旗渠博物馆,还有红旗渠的一段----青年沟。

  那是一段属于父辈的历史,看着那些有些发黄的图片和有着锈蚀斑点的劳动工具,我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脑子里掠过两个问题:这个工程从一个科学的生态观来看的话到底是逆自然规律而行还是顺自然规律而行;而且如果换到现在来施工的话,不知道造价会是多少,比三峡高还是比三峡低?

  从河南往山西方向行驶的时候,沿途到处可以看见各种白石灰刷的口号,关于计划生育政策的,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啊,保护女孩权益啊,还有关于养老问题的、生态平衡问题的,反正都是中国人的老一套:没什么吆喝什么。偶尔在电线杆或路边厕所的围墙上还能看见一些性病广告,什么治疗尖锐湿疣等等,让大家大笑半天,然后无限感慨。

  最后总结:北方口号多,南方广告多,性病全国有。

  城乡结合处路两旁的树都是黑灰色,脏兮兮的,空气也是浑浊的,和北京一样。但越往山里走,亮度越来越好,天空湛蓝,大朵大朵的白云穿行其中,峡谷两旁垒成的人工湖泊水面像镜子一般,看着云儿也在湖底里和我们一起悠悠走,心情一下子开阔了起来。

  去井底村的路上经过石板岩,河南境内的一段太行大峡谷,景色和空气都很好,只是有点过度开发,游人太多,穿行在人群中颇有点旅游的味道。

  穽(井)底村

  井底村在山西长治的平顺县,跟河南省交界, 26个自然村(700多号人)散落在太行山脉的一段中。

  因置身于一片高大峻拔的群山包围中,而且这些群山陡直险峻,壁立千仞,村庄散落在山腰或山谷的,仰头望去,仿佛在井底之中只能看见一片天,故而取名井底。

  村里的房子大多就地取材,用的是峡谷或河套里的石头砌墙,连屋顶也不例外,一片片的石头作瓦,这种石瓦房都躲在山后树后,不刻意去找,很难寻到它们的痕迹。薄雾似的清晨或傍晚当一缕缕青灰色的炊烟从那山后或树后缈缈飘出时,你才知道原来那漫山遍野的绿树丛中还藏着一个人家呢。

  1号晚上到的井底村,中秋刚过去两天,吃完晚饭一行7人在后面山头溜达 ,等待看月出。

  月亮躲在山头后面,银色的光亮穿过山尖的阻挡投射过来,撒在背后的山头,好像白天的太阳似的,只是光线柔和了许多,身后的群山和房子就像披上一层透着银光的薄纱似的。

  等像银盘一样的月亮从东边的山头一跃一跃的跳出来时,每个人都像孩子似雀跃着,唱着跳着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自然环境中成人外衣都自动脱了下来,每一个人内心藏着的小孩开始探出头来舞蹈了。

  老汪沟

  第一天去的地方叫老汪沟,沿着峡谷穿行了很久,路大多狭且窄,都贴在悬崖边上,有两段几乎就是踩在半空中。每过一个险口回头就后怕。跟在后面的张锦胜身上一直扛着设备,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老汪沟在峡谷尽头,走了一上午才到。

  谷底的河床躺着各式各样的巨大石头,因为山涧泉水的经年冲刷,白色的石头异常干净,初秋透亮的阳光下,在一片层次各异的绿色中显得异常显眼。生命溯水而居,沿着河床,总能看见一些鸟儿跳跃在石头和石头之间,可能是很少见人的缘故,这些鸟儿并不怕人,它们经常就停在你跟前一两米远的地方,北红尾鸲比较多见,雄鸟抖动着红色的小屁股旋跃着,唱着歌,黑白色的雌鸟也在附近。

  峡谷尽头四周都是陡峭而高大的岩石大山,岩石缝里流出的泉水滋润着各种各样的生物,绿苔、灌丛,还有成群的鸟儿盘旋在头顶,拿起望远镜依旧难以辨别它们的身影,因为实在是太高。

  从半空中的山缝里倾泻出来的两股水流形成一个小型瀑布,凌空而下的白色水柱撞击下来形成一个天然湖泊,因为阳光和山影的交织,湖面碧绿清澈,那种让人几乎心碎的美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和形容。

  仰面躺在地上,山的轮廓在蓝天的背景下就像一幅绿色的版图,耳边淙淙的水声和着各式的鸟鸣声,心和脑就像湖面一样透亮干净,凡尘早已是山外往事。

  所谓仙境,亦不过如此吧。

  恐龙谷

  恐龙谷是我们在井底村觉得最让人流连忘返的一段。

  红明同志游历过30多个国家,去过黄石公园和美国大峡谷,当第一眼见到恐龙谷时,还是忍不住高声尖叫了起来,大呼:祖国太美好了!!

  从钢叉楼下来的时候沿着盘山公路慢慢走,看这天色尚早,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老周提议我们去恐龙谷看看。

  站在盘山公路上,踩着玉米地边缘往下看,绛红色的峡谷在一片乱草丛中并不显眼,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架不住老周的一片热忱和好意,大家还是顺着河套边上的自然石梯下去了。

  这一下去不打紧,在红明的第一声尖叫之后,大家站在谷底里有好一阵惊撼后的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河套里也有很多巨大的异石,异石两旁的山仿佛是给一声惊雷劈开了似的,右边凸出的部位正好是左边凹陷的那块,因为河水的冲刷,表面都异常光滑,像玉一样,井底村的山都是石头山,要么是一片片横着的石头层层叠在一起,要么就是一片片竖着的石板组合成一个山头。恐龙谷里的山石就是一片片横着叠加起来的石头拼在一起,一点缝隙都没有。因为是石片和石片的叠加,每一片石块的颜色都不一样,所以河套两旁的色彩璀璨斑斓,形状也各异,踩着河套的石头顺水而行,仿佛走在一个迷宫当中,任何一处景致都让人惊呼不已,天啊,以为眼下身体所在之处就是美的尽头了,结果再走一步,又有一个惊喜!就这样一个惊喜连着一个惊喜,一声尖叫之后又是尖叫。

  任何人造的艺术品在这些纯天然的自然美景面前都黯然失色。老常在旁边直感谢我,庆幸上了火车。

  第一天在谷底里呆了两个钟头还觉得不过瘾,临走前一天我们三个人(红明、老常和我)又去了一趟。这次是泛舟过去的,穿过祥云湖,逆水而上。

  踩着小船漂在湖上的时候正好是清晨,阳光透亮清冽,湖面清澈见底,群山倒映在湖中,近处的树叶在湖里看得一清二楚,船行山也在走,行船的水声惊起两岸的鸟儿,在水面上飞来飞去,我们一时都分不清楚哪里是实哪里是虚。

  人和船就像走在一幅明亮的彩色水墨画里似的。

  到了恐龙谷的时候,阳光正好。

  我们索性找了一块天然大石床,铺上一块野营用的隔离布,三个人仰面躺在上面,任阳光逍遥的撒在头上、身上。

  对岸的山崖上正好是一条沟壑,沟壑两旁都是茂密的灌丛、树木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颜色异常丰富:深绿、浅绿、淡绿、红色、褐红色、黄色、、、、、、眼睛所到之处都是一幅幅绝妙的山水画。人躺在画里几乎醉了!

  红明躺在沟里一直不肯走,西边太阳晒完了再晒东边,直到最后呆到沟里晒不到太阳才回去,回到祥云湖时,踩着船在湖里又漂了四个钟头,天完全黑下去后才姗姗回到住处。

  漂在湖上的时候发了一个短信给我:

  The mountain I am on and in is taihang, like great canyon but has o lot of spring. I am on a boat with beautiful mountain and its reflection. I am dieing for nature beauty!

  钢叉楼

  老汪沟回来后就去了钢叉楼。

  所谓钢叉楼就是两块山一样的巨石像钢叉一样倒叉着形成一个尖尖的山峰,山峰下面狭窄的空间里藏着一排狭小整齐而悠长的楼梯,老百姓称之为天梯。

  从沟底到钢叉楼,要穿过很长一段长着庄稼地的山坡,和满山乱石的另一个山峰,大概有四五里地崎岖不平的山路,到钢叉楼下时,从下往上看,那一排排渐行渐远的阶梯真的就像通向天际似的,一眼望不到头。

  爬到顶的时候,一转身又是一个小的“钢叉楼”---一线天,倒叉着的两块石头刚好只能过一个人,而且必须是侧身过,穿过一线天,后面有一块大飞石,飞石上面光滑平整,正好构成小平台,先过来的人就坐在小平台上,回头远眺一览群山小,但不敢往下看,因为太高太险,一看就晕。

  过一线天时,小个子的优越性就充分显现出来了。王红明块头比我大,腰上还缠着一个小挎包,等过一线天的时候就听见她在那哇哇大叫,我在这边有点幸灾乐祸,高声点评道:骨盆太大!惹得众人大乐:哪里是骨盆太大,分明是盆骨太大!王红明赶紧回家减完肥再过来!

  王红明夹在天洞里又气又恼。

  从一线天爬过来后,红明同志一直都没有直起过腰,在平台上也是四肢并用,更不敢东张西望,望着平常张牙舞爪的她突然狼狈起来的样子大家狂笑不已。

  爬完钢叉楼后,好几个人都开始恐高了。

  猴山水帘洞

  猴山水帘洞也是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顺着里沟的一个山涧一直往上走,大概有四五里地,在两个巨石山峰下,突然看到一个小型瀑布,几缕细小的白色水柱从山峰里凌空而下,顺着一溜青翠的绿苔淅淅沥沥,渐下渐远,没在茂密的树丛里了。

  瀑布出来的那边面阴,青苔的绿像刚刚长出的绿芽似,嫩绿嫩绿的,让人觉得有一种心疼的美。

  常少帅站在瀑布旁扯开嗓子高歌革命歌曲,我在一旁也拉开嗓子像狼嚎一般狂啸不已,在大自然怀抱里我们肆意的一浇胸中块垒,那份痛快劲岂非一个爽字了得!

  我很奇怪,光秃秃的山石上为什么会沁出水来,而且还常年不止。把这个问题甩给老周,老周的回答是:“古谚道:山头有水,人头有血”。

  大自然真的是很奇妙!!

  回来的时候大家不想走回头路,加上天又快黑了,老周决定带我们走一条没路的捷径,但提醒告诉我们有一两处比较难走,走了这几天,觉得险境见多了也没把老周的话当一回事。一行三人穿过沟壑,跨到对面的山峰下,沿着悬崖壁的灌丛披荆斩棘走了很长一段路,一路上老周不停在催我们快点快点,担心太阳落山了我们回不去。

  好容易到了一个山坡前,老周刚说完“难走的地方到了”,一转眼就不见人了,我们把头探过去一看,傻了!那个峭壁比城里攀岩的道具还要陡,撑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台阶不过一个手指宽,要我们看一眼都晕,更不用说爬下去了,井底村最有文化的农民同志---老周顺着峭壁就轻轻松松地溜没影了。

  王红明在我身后,看都不敢看,一边捂着眼睛一边还在往后退,嘴里学着当地的方言大叫:老周啊,你快回来!我不回去了!!我在旁边,心扑扑腾腾的跳,只有害怕没有别的。

  最后老周同志还是率领我们在天黑之前折回到了原路,到家的时候已是满天的星星。路上老周告诉我们,那个让人恐惧的山头叫南谷尖,陡直的峭壁大概有四丈高。一丈是三米,四丈就是12米,12米高的悬崖峭壁就这样生爬下去,对我们这些脆弱的城里人来说无异于找死。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让我们恐惧的悬崖,老周带着我的一个朋友,和他同龄的山西台的纪录片导演老胡同志(58岁)曾经走过四五趟!!

  我们知道井底村就是因为老胡的片子(《井底村三姊妹》)。

  哈楼梯

  古话说:太行归来不看山。爬完哈楼梯再看香山,简直就不该叫山,和井底村的任何一座山比起来,北京的香山不过一个土坷拉而已。

  哈楼梯海拔1800米左右,整个山势宏伟雄壮,处处都是绝壁悬崖,从山下往上看,陡峭的山崖上除了杂生着色彩丰富的各种植物之外,看不到任何路的痕迹。所谓的哈楼梯就藏在五颜六色的灌丛中。

  因为山太高太陡,几乎是垂直的90度状,简易的天梯爬起来很吃力,爬着爬着就Halou Halou的直喘气,所以当地老百姓就把这座高山形象的称作哈楼梯,喘气声变成了山名。

  我们一直闷着头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我掉头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只觉得心里一哆嗦,两腿发软。脚下是万丈深渊,人仿佛就挂在陡直的峭壁上,定了一会神后,背过身去,努力让自己不看见下面的星星点点,然后一手摸着山体一手摸着简易山梯,吭哧吭哧终于到了山尖上。

  再回头看王红明,好像一只黄色的大蜥蜴,一点点的在陡直蜿蜒的山梯上往上蠕行,心里除了严重的侥幸之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站在哈楼梯上回看周围绵延的山群,近处的挺拔雋永,远处的层层叠嶂,绵延起伏,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仰头望天,湛蓝的颜色一尘不染,点点白云轻描淡写,置身于画中,内心辽阔而清远。世俗的一切仿佛已是多年前的故事,和我无甚相干,那种豁然开朗的通透感让人只想高歌、只想飞翔。

  难怪古人有忘情山水一说。

  奇妙的自然和山水除了给世俗的人们生理意义上的沁心润肺之外,还可以给那些在城市生活中变得有些异形的心性一次彻底的舒展和释放,让枯竭的心灵重新恢复它的生机。

  我想,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和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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